走下殿前御阶,他方后知后觉。皇帝是以为俞兼修和新科状元一般在翰林院兼任修国史之?职,几年后令派他职,而不知其全身心在修西北各部史。
如今已退出殿来,他也不能为了这个事再特?意?进言,岂不是惹嫌疑,只好叹惋作罢-
安州城。
入冬后天气渐冷,俞慎思从安州城回到书院,进门就闻到浓浓酒味,芈储趴在书案上,手中还握着一个酒壶。
自从乡试落榜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醉酒。不仅他,高?昉亦是。两个人常常相伴去城中饮酒。
“芈兄,你?又喝了多少?”走过?去夺过?对方手中酒壶,竟然?已经空了。
芈储像个无骨之?人一样,从桌上抬起软塌塌身子,醉眼蒙眬地看着俞慎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俞弟,你?也要喝酒吗?”
“在书院醉成这样,若是让斋长知晓,要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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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储苦笑含糊地道:“我不喝酒做什么?我没有你?那般才学出众,亦没有你?命好有个高?官生父……”
俞慎思惊了下,抓着芈储问
:“你?说什么?”
芈储瘫软地靠在椅子上,如烂泥一般,醉言醉语,吐字不清,模糊可分别对方说:“你?生父是当?今朝中户部侍郎。高?侍郎对你?生母情深,你?虽不姓高?,有这样的生父护着,将来也是前程无忧。”
俞慎思震惊地看着面前醉醺醺的芈储,他如今这话不像是作伪,是真心吐露。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高?明?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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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对我照顾,就因为此?”
芈储歪着身子醉如烂泥,身子从椅子上滑下去。俞慎思一把将人拽住,按在椅子上,厉声质问:“刚刚的话是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我生父是谁,谁又告诉你?他会?护着我?”
芈储眼睛半张半眯,嘴巴里?嘀咕了一句,人醉了过?去。
“芈兄。”俞慎思拍了几下芈储的脸,已经醉得糊涂了,话在嘴里?黏糊地吐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