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颔首,遂说道:“那就是宫里的眼线没有清除干净,想来也不外乎那几家,这就是你的事了,老夫不便参与。”
崔尧应道:“我省的,等回到家吧,兴许情报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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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李承乾看着地上捆着的十七八个内侍,略有些头痛的问道:“爱妃,有这么多?那个小子朕还有印象哩,是个知情识趣的,朕爱喝什么茶,水温、浓度掌握的分毫不差,端的是个贴心人。”
武照摇头道:“这般会揣摩主人心思的内侍,想来也不可能是宫里调教出来的,这是世家中人才有的底蕴。
呵呵,他们惯会在意这种不知所谓的高贵。”
李承乾点点头,倒也是,父皇一向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宫里的内侍自不会无师自通,这般说来,这厮进宫前肯定被培训过。
李承乾想罢,清清嗓子说道:“每人杖二十,养好伤后统统拉去修乾陵去。”
吩咐罢,李承乾颇有些自得,觉得今日又是赏罚分明的一天,然后对着武照说道:“爱妃看着吧,朕在后宫有些事,还没做完,朕先走了。”
说罢,李承乾就嬉笑着离了甘露殿。
武照哑然失笑,这人来了兴致就跟偷腥的猫儿一般心痒难耐,不过这兴致来的快,去的更快,想必接下来半个月都会如古刹老僧一般,心如止水。
待李承乾走后,行刑之人就位,领了命令便喝道:“诸位,着实打二十大杖!”
武照却插言道:“慢,着实打未免太过吵闹,还是用心打吧,莫要吵着本宫了。”
那为首的行刑之人有些错愕,却是不知这位武贵妃是无心之言,还是当真知道其中的门道,本想婉转的询问一番,却见那位贵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玩味地表情。
此时,站在武照身后的老内侍沉声开言:“没听到贵人的吩咐吗?”
那人手持刑杖有些踟蹰,遂呐呐道:“干爹,可陛下的要求……”
那老内侍缓缓道:“莫非尔等这般不中用,二十杖还拿不了分寸?须知老夫当年可是五杖就能见分晓。
不过老主人慈善,见不得这些隐私勾当,故而没怎么施展过。
可老主人慈善,不代表大人也一脉相承!吃里爬外、居心叵测之人,留不得!”
那十几个被捆作一团之人,就如砧板上的鱼一般,无人理会,任他们如何挣扎哀鸣,呜呜作声,也无人理会。
于是三言两语之间,这些人的命运就被人做下了决定。
老内侍吩咐完,恭敬的站回到武照身后,垂首应命,武照也略表尊敬的欠身回礼。
众人看着这一场面,哪还不知道缘由?看来,这武贵妃在天机大人那里很有分量呐!
几个行刑人挤眉弄眼一番,已经脑补出了不少风月之事。
而后举起刑杖,骤然落下,声音沉闷,似乎打的不甚重,可没过一会,那被刑杖的阉人们就依次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