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将军执法不严?”
李积指着自己鼻子说道:“老夫掌军三十许,何人敢言老夫枉纵?”
……
这倒是,这厮心狠手辣,他家众多的便宜女婿可为佐证。
长孙无忌叹道:“自古名将,概莫如是。”
接着继续说道:“传闻将军曾犯上作乱,意欲抢兵夺权,不知将军作何解释?可有苦衷?”
来了,来了,崔尧顿时来了精神,并作出如下点评,长孙老贼这个话题转的颇为生硬,噫~~不丝滑。
李积莫名的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与李承乾,略带嘲讽的说道:“长孙大人竟一点不知吗?”
长孙无忌咳嗽了一声,一脸无辜的说道:“老夫久不在朝堂,这消息确实有些闭塞,还请李将军见谅。”
李承乾也连忙换上一副无知的表情,只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李积。
崔尧看着这三个货色,心道主谋、策划者、执行者还有苦主都聚齐了,你们仨演你妈呢。
不过三位大佬能耐着性子陪崔尧演戏,也让崔尧感慨万分,哥们这算是混出来了?
李积浅刺了一句,并未深究,反而主动将黑锅顶在头上说道:“事已经做下了,有甚好辩解的?崔小子昏迷日久,一军之主总不能空悬无果,老夫问心无愧!”
长孙无忌一脸好奇的看向崔尧,问道:“崔小友还有此灾厄?不知患了什么病症?”
崔尧摸摸鼻子,答道:“没什么,就是战阵之上脱力了,以致昏厥数日。”
“敢问是因何脱力?”
“自然是单骑入阵,贯穿城门。”
“好胆色!不愧小温侯之称!不过老夫还是要劝一句,身为将主,还是要保全自身为要,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崔小友身负重任,岂可仗着一腔血勇就置自身于险地?颇不智也!
不过我大唐将士若都像小友这般悍勇无畏,天下何人可匹敌,虽不智,却壮哉!”
啧啧啧,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某家上头了不行吗?谁还没个上头的时候?哦,你这老儿不会有,天塌了也不会上头!(ˉ▽ ̄~)切~~,老贼。
“多谢前辈谆谆教诲,在下铭记在心。”
长孙无忌笑道:“小友虚怀若谷,当真后生可畏。不过老夫还是要多说一句,敢问李将军夺权之后,可有对小友起了不轨之心?”
崔尧思忖一番,说道:“倒是没来得及,不过他囚了我爹!还抢了某家的攻城利器。”
李积不屑的说道:“你爹不过是一国子监博士,哪来的胆子敢在白虎节堂妄议军事?又是谁给的权力,让他对老夫的安排指手画脚?须知当时老夫已经拿到了虎符!
老夫当时没当场拿他祭旗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还要老夫如何?
至于军械?送到我军大营那就是我军的物资,老夫调配一下怎么了?你像个活死人一般歪在营房里,难道我大军就干等着吗?若你一日不醒,难道我军就枯等一日?战阵之上哪能如此儿戏?”
“呵,说的好听!你的虎符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哄骗了某家大哥,从我怀中偷来的?程序不够正义,手段足够龌龊,谈什么大义凛然?”
“陛下让老夫执掌中军,防备的就是这种境况,群龙无首之下,只能行非常手段!老夫不能拿我大唐五万士卒陪你戏耍,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来的什么绝对正义?小儿无知,老夫不屑与尔辩驳!”
崔尧跳将起来,指着李积的鼻子骂道:“说某家无知?他妈的辽东三国是谁打下来的?总不能是你这个老杂毛吧?
夺了某家兵权足足有半月光景吧?你打下什么来了?小爷昏迷的时候就攻下了城门,小爷醒了也不过是推过半城,你李积好大的本事呐!
前怕狼后怕虎,军中不靖,谣言四起,这就是你李积的本事?最后还不是压不住兄弟们的猜忌,准备对某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