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一水的新晋小娘都还没开封呢,朕容易吗?事关皇室绵延,你当是说笑呢?
皇后都说朕好几次了,说朕再不照看着点,只怕宫怨就挡不住了,若是传出丑闻,你让朕还活不活了?”
“谁逼你圈那么多人了?不到四年选了两次秀,陛下你得有点自知之明啊,选也就罢了,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让人家抱怨几句?”
“呸,粗俗,茅坑……这等龌龊之言,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哟!”
崔尧还在自鸣得意,就见屏风后扔出一只茶杯,直奔自己脑门,遂发觉自己的地图炮开的有些大,好似有人不高兴了。
于是抓过茶杯,不情不愿的道了个歉。
“咳咳。”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的咳嗽声,似是有些刻意。
李承乾与崔尧赶忙正襟危坐,正主来也,也不知道是哪个先来。
“臣长孙无忌!”
“臣李积!”
两道声音第次响起,而后一同说道:“觐见!”
崔尧低声笑道:“嚯,一块来的。”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遂大声喊道:“准,两位爱卿快请进!”
崔尧本待站起身,好同两位老臣一同行礼,却被李承乾一把按在蒲团上,不准他起身。
崔尧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李承乾小声说道:“给朕压阵。”
“掠阵不行吗?”
李承乾没搭理他,顺手将手中的奏疏塞到崔尧案几之上,而后又将大印丢在崔尧手中。
……
崔尧心道,你要干啥?宁要人知,莫要人见呐,未来的正牌宰相已经在门口了,你这是要作甚?树靶子吗?李承乾!你真不是个东西。
长孙无忌快人一步,率先走了进来,只一晃眼,就看见崔尧咬着笔杆子对着一封奏疏冥思苦想,手中还拿着硕大的印章,反观陛下,却站在崔尧身后,对着奏疏指指点点,一副殷殷教诲的模样,场面荒诞不羁,可看二人模样,却似乎习以为常。
长孙无忌瞳孔陡然缩紧,少顷,却未语先笑:“陛下,好兴致,在培养储相斟酌文书呢?好啊,未雨绸缪,陛下果然深谋远虑。”
夸赞罢,长孙无忌上前见礼,李承乾连忙搀扶起来说道:“舅舅莫要多礼,又不是在朝堂,外甥还是喜欢您叫我承乾,显得亲近。”
李承乾一番客套,可却绝口不提储相之事,只是一味强调亲戚关系。
长孙无忌却颇为坚持,决口不提甥舅关系,一口一个陛下,显得格外知道分寸。
李积却没有往崔尧那边多看一眼,直愣愣对着李承乾说道:“罪臣参见陛下!”
罪臣二字,咬的很重,似有讽刺之意,只是李承乾好像没听见一般,仍是亲手搀扶起李积,嘘寒问暖了一番,就此引入座次。
崔尧笑着站起来与长孙无忌见礼,二人打了个招呼,默契的并未提结亲之事,而后各自落座。
崔尧亦没有搭理李积,权当没看见此人。
落座之后,三个大臣一同直勾勾的看着李承乾,或笑或沉吟,总之一言不发,直看的李承乾背后发毛。
李承乾顿时有些如坐针毡,可人都叫过来了,局也攒好了,总得说点什么吧?
可是该说什么呢?怎么才能打破尴尬的局面呢?这道题好难,李承乾进退维谷,一时间竟冷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