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两季的冰碳补贴又是以谁的名号下发?
真真是不知恩遇!”
“嘶,天机大人的徒弟?”
“放尊重些,这位就是现任的天机大人,在宫里,‘大人’这个称谓是专属,懂了吗?”
“为何往日不见这位大人驱车直入呢?”
“用你管?许是今日腿脚乏了,故而懒得下车,这些用你我操心?守好你的门得了。”
……………………
阎立德有些费力的铺开图纸,仔细审视的图样,不时的拿起笔,颤颤巍巍的在白纸上书写着一些莫名的符号。
良久之后才停下纸笔,只见他不过短短时间,就气喘不已,惊的崔尧患得患失,生怕把老头耗死在户部。
阎立德见崔尧的紧张模样,不由得失笑起来。
“莫忧,莫忧,老朽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说起来,老朽这一辈子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工部,不曾想这收官之作,却是落在了户部,当真奇妙。”
“阎公觉得这图纸如何?是否异想天开?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阎立德思忖一番说道:“这些年市面上的新材料,老朽也有所耳闻,不过并未经手过,故而不敢轻易下论断。
老朽且问公子,这钢筋混凝土当真能承受这般大的重量?”
崔尧摇头道:“我虽知道这东西确实坚硬无比,可起这么大的建筑,在我朝也是头一次,我心里也没底。”
“我朝?莫非其他朝代就曾有过?为何老朽不曾听闻?此物乃是贞观二十二年才第一次问世吧?”
崔尧摇头:“前朝未有,是小子口误了,不过我敢打保票,至少在坚固程度上,是远超现有材料的。”
阎立德点头,遂言:“若是能超过现有材料一倍的坚固,这工程就做得。"
崔尧闻言松了一口气:“绝无问题。”
阎立德点头,随后又指着图纸问道:“这里是要起火墙吗?为何埋在地下?如此岂不是不便于维修?楼高九层,层层皆有,是不是有些浪费?
若是在墙角四周顺势竖起烟道,其实也能达到保暖的效果。”
崔尧颇为固执的说道:“不是火墙,是暖气,不走火,而是走水,火气可向上升腾,水却不行,故而要层层铺设。”
“水?如何控制流水上升呢?”
“机械带动。”
“机关吗?可牢靠?宫里的营生,还是稳妥为主。”
崔尧点头:“没问题,某家娘亲已经实验成功,确保无忧。”
“令堂?也是机关大家?姓甚名谁?老夫可曾认识?师从哪位大家?”
……
崔尧额头见汗,只得说道:“家学而已,未曾遍访名师,不过我姥爷确实是一位机关大家,这点某可以作保?”
“哦?主攻什么方向?水利还是营造?”
“呃,玩具……”
……
“公子真爱说笑。”
“哈哈,其实某家没有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