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山叹了口气,没有理会她:“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你不明白吗?”
胡同隐蔽处,李能和张山相向而行。
李能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今天和凤凰的见面有问题。你要尽快动手,我可能已经暴露了,要马上转移。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张山点点头:“好吧。”
两人各自走向各自的方向。
1949年9月27日,千年古都北平改称北京。
“北京市人民政府公安局”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之中更换了牌子。罗勇和其他领导都在列,所有的人笑逐颜开。
政协会议召开,街上彩旗飘扬,人们兴高采烈。
郑朝阳正准备进会议室,多门跑来汇报,李能果然火速转移到了城南大车店,现在齐拉拉正守在那里。
郑朝阳进会议室和郝平川定下行动方案。
郑朝阳低声道:“我去分局,城南大车店是他们的管辖地,地理位置他们更熟。你准备好今晚的抓捕行动。”
郝平川点头道:“知道了。”
郑朝阳轻声吩咐着:“李能是个狙击手,鬼得很,咱们得悄悄地摸过去。”
郑朝阳离开了。远远地,张山看着他,本打算走近,几个警员却突然出来追上了郑朝阳。张山继续隐藏跟踪。
慈济医院郑朝山的办公室里,郑朝山看到树枝晃动,于是走到树前,四处看看无人,他从树缝中拿出一张字条。看着字条,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至极。
郑朝阳从分局出来后,张山十分小心谨慎地跟上。这时张山身后又闪出一人,正是喘着粗气的郑朝山。
郑朝阳疾步走着,张山几次想要靠近但时机都不好,郑朝山也因此没有机会靠近张山。
三人一路相跟,几次都无果。最后,郑朝阳上了车,离开了。
大车店人来人往。李能双腿搭在床上,手在地上,做着俯卧撑,满头汗水。一阵风吹来,李能起身去关窗户。但他刚刚探出头,一把手枪抵在他脑袋上,是郝平川。
李能看着枪口,眼睛稍微往旁边斜了一下,郝平川本能地也斜眼看向一边,此时一个刀片已经从李能嘴里吐出。
郝平川的枪响了,屋内的灯被打灭。他跳入屋内,黑暗中,双方激战。
大车店外的大街上,一队人马守在街口,带队的是郑朝阳。远远地,张山的长枪已经拉开保险栓,对准了郑朝阳,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回头看到郑朝山正举枪过来。
张山迅速掉转枪口对着郑朝山吼道:“我知道你是谁。开枪呀,咱俩谁也跑不了。”
郑朝山愣住了,张山望了望郑朝阳的方向:“是上面要杀他的,你想阻拦吗?你应该知道后果。”
郑朝山的手缓缓放下:“我来是想劝你收手。不管他是不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警察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那时候我就完全被动了。”
张山哼笑:“你走吧,我当你没来过。”
大车店内,郝平川成功地制伏了李能。郝平川前面出来,后面李能被架出来。郑朝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张山手指滑向扳机,瞄准镜已经对准郑朝阳。一把刀瞬间划过张山的脖颈儿,张山瘫软倒下。郑朝山远远看着并不知晓这一切的郑朝阳,缓缓收起自己的手刀,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凌乱。
大车店门外的大街上,张山被杀的地方,很多警察围在现场做着调查。人群中,段飞鹏远远地看着,他关注的是张山脖颈儿的伤口。
郑朝阳和白玲来到医院的停尸房,郑朝阳掀开白单,面色瞬间凝固——这个张山的伤口和万林生、马老五的一样。
郑朝阳和白玲面面相觑。两人身后的门口,站着穿着白大褂的郑朝山,他脸上的神情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