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谦指着袋子里的肉包子,问郝萌:“这是什么?”
郝萌说:“早餐啊,你以前不是说,这种汤包子好吃吗?天气冷,买几个肉包给你垫垫肚子。”
陆之谦听着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郝萌的再三催促之下,他终于走进洗手间里刷牙洗脸。
家里没有剃须刀,陆之谦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郝萌一眼就望见了,他布满青苔色胡茬的下颌。
只经过了一夜的时间,他已经从肤白肉嫩的少年进化成了络腮胡子的大叔。
郝萌皱了皱眉,挖苦他:“陆大叔。”
陆之谦伸手摸摸自己的胡子,有些无辜的站在原地,说:“嗯,家里没有剃须刀。”
郝萌朝他招手,示意他走过去。
陆之谦抬脚,走到她身边坐下。
每次只要一靠近郝萌,陆之谦的手总是不老实。
他把手搭在她腰上,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陆之谦摸着她小腹,问她:“到底三个月了没有?等得真烦,都是这个小子不好,现在就从我身边抢走了你,以后他还想抢什么?”
郝萌伸手揉他又黑又短的头发,说:“你就这点出息,和我儿子过不去?”
陆之谦理直气壮的说:“我这哪里是和你儿子过不去,明明是你儿子和我过不去。”
郝萌不理他,开始伸手,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陆之谦俯下头,盯着她的手指在他衣服上翻飞,忽然觉得很神奇,嘴角淡淡的笑着。
郝萌问他:“你笑什么?”
陆之谦很老实的回答:“你以前很少给我脱-衣服的。”
郝萌笑笑,说:“那又怎么样?”
陆之谦笑得愈发高深莫测:“也没有怎么样?其实我在梦里经常梦见你给我脱-衣服,很着急的那一种,像我给你脱-衣服的那样。”
郝萌对此,无言以对。
过了半晌,陆之谦又问她:“萌萌,你这个症状,该不就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吧?”
郝萌郁闷的咬住唇,要不是见他受伤,真想再揍他几拳。
陆之谦忽然捏着她的手,说:“嗯,我不介意你性冷淡。”
郝萌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我也不介意!”
陆之谦咧开嘴角,笑得像个孩子似的说:“嗯,我热情一点就好了。今晚再战?”
郝萌抽出自己的手,想起他的婚期就是这两天的事,忍不住的说:“我给你换好了药,你就该回去了。”
陆之谦上下摩挲着她的手,像是在给她挠痒痒,他抬眼看着她,双眸深邃如海,轻轻的说:“我不回去,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
郝萌皱着眉头,说:“不行,你得回去。”
陆之谦松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一遍遍的说:
“不了,真的不回去了,我不想结婚了,我昨晚想通了,反正我们也不缺钱。从此以后,我就在这里陪你,你要住多久,我就陪你住多久。等你生完了孩子,你想去巴黎我们就去巴黎,你想去威尼斯我们就去威尼斯……”
郝萌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男人气息,悄无声息的将她包围。
她做梦都希望听到他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此刻,他低沉的嗓音溜入她的耳朵里,直接窜入她的心底。
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抚平她每一寸受伤的地方。
陆之谦开始用各种语言,向郝萌描绘各种未来蓝图。
他说,他要带着她和她的儿子,游遍整个世界。
他的口才,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好。
可他说出来的地方,有许多是郝萌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