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跑得太急,没听到暖如下一句话:见一见也行。
所以,当暖如一身红衣掩面从楼上袅娜而下时,众人,包括老鸨在内皆是一惊。
鬓前两缕青丝随风摇曳,步伐婀娜而不造作,单看一双美眸,水波潋滟甚是好看,迷得一干人等瞬间忘我。
“见过官人。”
暖如身姿柔弱的一礼,随即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咳。
“官人莫怪,只因近日患了喉疾,方才数日避不见客。”
此话一出,老鸨的脸瞬间绿了。
“啊!暖如公子多病加深,所以……所以……”
“尧妓说笑了,奴家还有什么病啊?”暖如声音婉转道。
“咳咳!没了,没了,哈哈!这位是……”老鸨刚要介绍,才发现,方才光想着如何让暖如公子出来见客了,都忘了问公子姓甚名谁了,不觉有些尴尬,于是便从暖如开始介绍。
一双手瞬间移至了暖如的方向道:“这位是暖如公子。”
“幸会!”浮缘拱手道,“在下浮缘,浮生的浮,无缘的缘。”
暖如瞬间亮了眸子。
“这位官人介绍自己名字的解释好生奇怪,浮生倒也罢了,怎会无缘?人生在世皆是有缘,生是缘,死亦是缘,你我今日正因有缘方才得以相见,官人,您说是不是呢?”
“公子此言有理!”
浮缘由衷赞叹道。
“哎呀!你们二位即是有缘,何不让浮缘公子楼上坐坐,喝喝茶,吃吃点心,再聊些有缘、无缘之事岂不正好?”
老鸨急忙顺水推舟,那嘴脸,和三道街的媒婆没什么两样,就差腮边少一颗大黑痣了。
浮缘瞧着暖如,仿佛见到了希望,只要暖如说出紫念的去处,那他就可以向二长老传信了。
瞧着两人一前一后朝楼上走去,老鸨笑的一脸得意。
“尧妓,你说,这位公子难道真的有断袖之癖吗?瞧着这样子,该是个修行之人啊!方才始终自称在下呢!”小倌挠了挠头道。
“管他呢?只要暖如公子肯开张,咱们逍遥坊就不会倒,哈哈哈!”
老鸨将一只手上的金疙瘩拿在眼前晃悠着,一副欢喜的样子,完全没了之前垂头丧气的模样。
……
只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揪着这一点不放。
这不,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官府便跑来抓人了。
“都老实点!谁是老板?你们管事的呢?”官府衙役嚣张跋扈的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个个手中都带着长刀。
“哎呦!官奶奶,我们可都是合法经商啊!”老鸨急忙从后堂走过来道。
“是吗?合法经商?哼!有人举报,你们私自窝藏武艺高强之男,我等奉命特来搜查!”
领头的女捕快一副严肃的样子,吓得坊内的花妓们全都花容失色,躲在女客们的怀里,吓得不敢吭声。
“怎么可能呢?我们真的都是合法经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