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霖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不错啊阎少,原来你平时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啊,真有一套!”
“你也就会挖苦我。”
“我哪敢挖苦你,我这是吃醋你看不出来么?我让你把包送给我,你舍不得,结果转头就送齐繁星了!我还是你亲姐姐么?”
“那我能怎么办?你看齐繁星那样儿,我要是不哄哄她,她一准闹个没完。后面的车都堵成啥样了!”
“说得也有道理。”阎霖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可是你这包不是买给虞雪的吗?”
“反正虞雪不喜欢。”
“……”
“改天我上你们拍卖行去,买一幅古画送她。你也帮忙留意一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画。”
“你真有钱。”
到了杭州,阎寒先去了趟清庐。他原以为能见到虞雪,可这一日的清庐很冷清,虞雪不在,贺宜杉和童鸢也不在,他只见到了来给虞雪送花的小哥,还跟小哥聊了会儿八卦。小哥不嫌事儿多,饶有兴致地告诉阎家姐弟,虞雪在这一带很有名,因为方圆几公里的花店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给她送花的单子。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阎寒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和虞雪有关的信息,他拖着小哥聊了好久,直到小哥反应过来再不回去要被老板骂了,他才肯放人家走。
这么一耽搁,再加上阎霖非要坚持赴宴之前去做个造型,等他们赶到任永念办生日宴的酒店,已是下午六点。好在阎霖考虑周到,事先在网上订了房。
他们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下楼时,宴会厅刚刚热闹起来。
任永念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绣花旗袍,踩着丝绒面的细高跟,俨然是旧时光里走出来的名媛。尽管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也有了深深的皱纹,可那些对她的美丽没有一丝一毫影响。
虞雪站在任永念旁边,她穿了一身薄纱长裙礼服,原本习惯性披散的长发做了个复古的编发,更衬得她温婉如莲。
阎寒想起了他对虞雪最初的评价:温婉得有些不近人情。彼时的她,确实对他挺不近人情,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阎霖推了推发愣的阎寒,轻声道:“看,这祖孙俩一个是优雅端庄的贵妇,一个是温婉可人的少女,遗传基因真是强大。虞雪长得像她奶奶,是个美人胚子。”
“这点还需要你说?”阎寒很骄傲,那语气,仿佛虞雪已经是他的人了。
任永念看见了阎寒,慈祥地朝他招收:“孩子,到这儿来。”
阎寒迎了上去,将礼物双手递给她:“奶奶好,生日快乐,祝您永远年轻漂亮。这是一份小礼物。”
“你这孩子嘴真甜,我都老了。”任永念笑得皱纹挤作一团,“谢谢你的礼物,破费啦。”
“礼物不值几个钱,不过是我费心思找来的,希望奶奶喜欢。”
“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任永念看了一眼阎寒身旁的阎霖,“这是你的姐妹吧,长得真像。”
阎霖也赶紧鞠躬问好:“奶奶好,我和阎寒是龙凤胎,我叫阎霖。”
趁着任永念和阎霖寒暄,阎寒把虞雪拉到一边。虞雪推开他的手:“有话直说,你别老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呢!”
“怎么,你还会害羞?”阎寒故意调侃,“我都抱过你了,拉一下你的手算什么!”
“你……”虞雪想起她生病那晚的事,脸有些微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那能算抱?”
“好,你说不算就不算。”
“你小声点!到了这儿可不许胡说八道了。”
“好,我不说就是了。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