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随意,可气势却很强。
跟盛宁有些像。
于是禹明江就更慌了。
“喂。”那哥抬下巴点了点他,问,“你在这干嘛呢?”
默念那些词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力量。
禹明江再次灵机一动,刷刷刷把自己兜里的钱抓出来了,然后伸手递出去,“我交保护费,可以吗?”
对面沉默。
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看起来很像收保护费的那种小混混?光他身上这件外套都上万了好不好。
禹明江把保护费递出去之后,才终于放松了许多。
他的手表也终于不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禹明江深呼吸,保持住正常的呼吸,才有胆子抬眼看向对面。
然后他发现,这个黑老大穿了一件很酷帅的棒球服,头发略短,单眼皮,三白眼,天然凶相。
两人对视上之后。
禹明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珠往上飞,手表发出强烈的滴滴声。
……
单眼皮低头看看禹明江递过来的钱,大约七八张红票子,还有一些细散的零钱。
他确实囊中羞涩。
自从盛元那小子东窗事发,被好一顿的教训之后,他的零花钱也跟着被断了。
有个兄弟刚才手臂被划了个口子,保不齐要打破伤风,而且正哗哗流血呢,没办法耽误。
单眼皮一把钱抓走,说:“算我借你的,留个电话吧。”
“不不不。”禹明江说,“不用了。”
看起来很怕被再次勒索。
单眼皮也理解,又说:“那你留我电话,缺钱了或者有事了跟我说,我给你解决。”
这是收了保护费要保护他?
这次禹明江没有拒绝,把单眼皮的手机号存进了手机里-
禹明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他应该再也不会和这样的坏学生有任何交集。
可是就是这么的倒霉。
周一那天放学,他刚把猫放在车上,就看到孤身一人的沈恪从前面经过。
“妈,我找我同学有点事,你先回,一会儿我打车回家。”
说完,禹明江就很快地追了出去。
可谁知道沈恪他故意往偏远的地方走。
禹明江害怕地抱紧了自己,紧紧地追着沈恪的背影。
期间他也张嘴喊了沈恪好几次,可是不是声音太小,就是距离太远。
反正前面的沈恪根本没有听到。
紧接着,禹明江震惊的睁大眼睛。
因为他看到沈恪的对面走来一堆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特意把我们约到这里?”
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吊儿郎当地站在沈恪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