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可谓是震耳欲聋,再加上万元吉心中的君君臣臣,哪怕他现在仍未缓过劲来却也本能地准备下马步行。
只是
“殿下有令,准万元吉骑马来见!”
军令再出,那兵卒自也不再理会万元吉是否下马,随后他见来人似是还未回过神来便直接牵着其坐骑往军阵内里而去。
对于这等情形,那兵卒也算是见惯不怪,可压根未曾想过来人真是太子的万元吉又怎能泰然处之?
真是殿下?
可又怎会?
这两个问题在其脑中缠三到四,直至胯下坐骑因无人牵引而停下之后他才看到了那个身着明军制式甲胄的年轻面孔。
“臣!太仆少卿万元吉拜见监国太子殿下!”
“平身吧。”
“殿”
回过神来的万元吉心中虽还存着诸般疑惑,可柱香时间已然将尽,他却也顾不得多问便准备直接劝说太子殿下收回先前的军令。
可朱慈烺又怎猜到万元吉的心思?其人这才开口,便被他直接打断:“此等行径,按大明军法该当何罪?”
“斩斩立决,可”
“没有可是。”
君子欺之以方。
当大明军法这几个字出现,万元吉心中便是有一万个理由却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见此情形,朱慈烺自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待往一旁所剩无几的香头上看了一眼,他便直接下令道:“宿卫!”
“在!”
“予本宫冲溃当前战团!但有阻拦格杀勿论!”
“得令!”
军令既出,五百重甲步兵沉重的脚步声立时于场间响起。
原本距离军阵之余十余丈的永宁王在惊惧之下立刻便拨马往回跑去。
“重甲兵!是重甲兵啊!”
这一声嘶嚎也不知能传多远,不管正在内讧之中的其他两方是不是能听到,可那来自山中的峒贼们却清楚地知道了南军的底气到底源于何处。
“头领!让兄弟们撤吧!这是重甲兵!咱们顶不住的!”
“住嘴!汉人既已邀战,我等又何来退后之理?!”
才听身侧部属之言,张安便立刻翻身下马,其后他自兵卒手中接过一把战刀,紧接着便将其举过头顶高声喊道:“我等若退,必为汉人所笑!兄弟们!峒人的颜面便靠我等了!”
轰隆!
轰隆!
轰隆!
正当张安在鼓舞自家士气之时,云南各将还在犹豫不决之时,曹志建还在声嘶力竭之时,自赣州方向突然传来阵阵轰鸣,紧接着在场所有人便都觉得脚下的大地微微颤抖。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