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晚上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过去,但是也难保场面上会不会乱,所以到时候你别到处乱走。”他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端了茶杯坐下来。
“好,我知道了。”看他异常疲累,却还是要去应付这些场面上的事情,我心疼不已。
所以最近我只能尽量乖顺地将他吩咐的事情处理好,不给他再添多的麻烦。
在百乐门的开业上,举行了一场小型的为东北流亡同胞捐助活动。
我和赵正南听闻后,私下联系捐赠了一笔资金,希望给流亡在上海的东北同胞带去一些帮助。
事后,在上层的一些交往圈中,陆陆续续也举办了一些这样的活动,而我几乎是每一场都不愿错过的。
可正因为这样,我们这些人也接触到了一些来自东北的流亡学生。她们的激情演讲,打动了在场了很多人。叙述在东北的日本人是如何侵占我们的国土,屠杀和压榨我们的人民。
转年(1933年)一月,日军侵占山海关。
二月,日军要求热河省华军于二十四小说撤离。
三月,热河省主席率部不战而逃,日军以一百多骑兵的前头部队,兵不血刃,进占承德,热河沦陷。
上海总工会提出,要团结一致,共赴国难,厉行抵货,加紧抗日。
日军紧逼长城,在义院口﹑冷口﹑喜峰口﹑古北口等地与我军作战。
一时之间,全国抗战热情高涨起来。
张少帅为一雪九一八事变之耻,决心抵抗,并在长城沿线作了全面的军事部署。
而身在南昌‘剿赤’的国府最高那位,却是对所有将领宣布:‘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处罚。’
“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儿?现在是剿哪门子的匪?放着日本人不管,尽干这些破事儿,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毓薏气得差点儿摔了杯子。
赵正南瞪了他一眼,“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是想让人给你捅上去?”
经过这么些年,毓薏也变了许多。
他嘴里的话也变得有些粗俗了起来,可是这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在行伍之中,人多多少少会沾染上这些的。连赵正南急了的时候,也是会骂骂咧咧几句的。
到了五月初的时候,国府终于决定,要与日军谋求在华北停战的协议。
可是日军却未曾理会,大举进攻冀东,对北平形成三面包围。
月末,国府和日本人签订了‘塘沽协定’。
但是这却变相承认了日本人对东北、热河的占领,同时划绥东、察北、冀东为日军自由出入地区。
而这些,这却是为日军进一步侵占华北敞开了大门。
日本人的占领我国土之心,已经是空前的自大和膨胀。
东北的土地,他们几乎没有花费什么气力便轻而易举得到了。
所以这华北之争,他们也定然是势在必行的!
而我所能做的一些事情,也无非就是在各种活动圈子里面来筹集更多的钱财,去帮助那些落难的同胞们。
“香妞,一会儿你去陆大哥那边一趟。告诉他,新到的那一批棉布,先不要往外卖了。”
“我和唐太太她们,过几天想把那批棉布都买下来。”我一边耳环戴好,一边吩咐着香妞。
她笑着应了我后,又将手袋递给我,“夫人,那今天晚上您还回来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