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有一道牌子,凭这牌子,可以随时前往恒记取茶。
无论什么价位!
听到太监通禀,平亲王急忙起身出门,将广郡王迎了进去。
最近宗室勋贵们都十分低调,平亲王也跟着清闲了许多。
“讨一杯茶喝!”
刚一落座,广郡王就表明了来意。
平亲王应下,笑着吩咐下去。
“听说那些长辈们又来了?”平亲王面露关切。
“一群老家伙,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广郡王笑着摇头。
“您以前有父皇,如今有陛下,自然没尝过捉襟见肘的滋味。”
“你尝过?”广郡王笑着反问一句。
平亲王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在皇帝的帮衬下,平亲王府已累积了上百万的家财。
“前段时间,一家子爵府,因为分家闹得不可开交,您可知总共才多少家底?”
想起一桩处理过的纠纷,平亲王开口问道。
“多少?”
“所有的产业折合下来,再扣掉外债,剩下不到八千两。”平亲王发出了一声轻叹。
沉默片刻,广郡王同样发出了一声叹息。
八千两,扔进城东的销金窟里,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二人正在唏嘘,有太监入内,奉上了香茗。
广郡王端起尝了一口,赞了句好茶。
“这是清净寺的住持献给陛下的茶叶,侄儿讨了两斤。”平亲王开口介绍。
“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广郡王看了平亲王一眼。
“彼此彼此!”平亲王冲广郡王拱手。
“那分家的纠纷,最后如何解决?”
放下茶碗,广郡王继续方才的话题。
“侄儿自掏腰包,凑够了一万两,然后按各房的人口,分掉完事。”平亲王也放下了茶碗。
“每房分到手的不过数百两银子,这点钱,连外城好一点的房子都买不到。”广郡王微微皱眉。
“呼奴使婢惯了,突然要自食其力,恐怕——”平亲王的看法要更加悲观。
“将来我们的子孙,会面临同样的困境。”
沉吟良久,广郡王悠悠的吐出了两句。
就在此时,满脸无奈的刘总管,出现在了大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