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青从黑暗的垂花门走进来,屋檐下昏黄的光直直的打在他的脸上。
江嫦抬眼望去,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感觉雪中人很矛盾。
有急切归家的喜悦,也有挥之不去的孤寂。
等他进了门,才能看见五官,他嘴角有笑,眼尾眉梢全是温柔,望着她的目光专注得仿佛没有旁人。
老寡妇再次撇嘴,很有眼色的退去,顺便把炉子烤好的橘子拿走两个。
“饿不饿?”
等谢元青脱下军大衣,坐在炉子前烤火。
“有点,特别想吃小江同志做的鸡汤面。。。”
江嫦给他嘴里塞了一半温热的橘子,知晓这人不愿麻烦他。
自她出事儿后,她家都成鸡冢了,老太太和隔壁胡同一家人约好,每三天送三只鸡。
家里有个炉子,从没断过煤,里面煨着的就是鸡汤。
如今家里的鸡毛掸子都有三根,老太太嘀咕着,要送给大院的老邢送一根,说打扫卫生好用。
“那我给你煮去?”江嫦起身。
谢元青却拉住她,“不急。”
和他出色的外表比起来,他的手并不好看。
许是在过早的年纪就开始承担繁重的劳动,他的有两处骨节是变形的。
江嫦知道,等再过半个月,他这双并不好看的手上,就会长满大大小小的冻疮。
江嫦盘忽然就想起,她用酒和封大夫换冻疮方子的事情。
封大夫看着她手中的酒,欲言又止,最后道:
“这酒能治腰酸背痛,润养身体,你怎么会觉得它不能治一个小小的冻疮?”
江嫦颇有几分无奈道:“我丈夫不饮酒。”
封大夫当时的表情很奇怪,写了一个方子给她,“暴殄天物。”
“想什么呢?”谢元青问她。
炉子橘红色的火光让他的妻子眉眼柔和,围着炉子一圈放着被烤黑的三五个橘子。
橘子皮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散,驱散寒气。
“想你。”
江嫦眼睛眯了眯,如同慵懒的橘猫伸出了肉垫在调戏人一般。
她可特意问过封大夫了,如今她身体强健如牛,不怕耕耘。
和心爱之人做某些事,本就是人间极乐,江嫦从不避讳,甚至很享受。
谢元青穿衣服很内敛,但光着的时候,可是脱缰的野马。
“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当下我的脑子仿佛有些不太干净。。。”
谢元青说话的时候,用粗糙的指腹抚摸她柔软的唇。
江嫦抬眸,眼中氤氲水汽,“谢元青同志。。。”
这样露骨话,被她讲得娇软又流气,媚眼如丝的盯着似刚反应过来的人。
他目光迅速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发现只有两人时后,薄唇微微张开,松口气的同时又带着错愕。
轻咳两声,一句“胡闹”终究被耳尖滚烫的红给烫了下去。
江嫦如同妖精一瞬不瞬地打量眼前人,他发丝上的雪花变成水珠,被短硬的发茬支住,一颗又一颗有点像清晨草丛里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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