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的!三天的食物我都要,吃完我还能交代,交代王秋阳家属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问题。”
前面一句话无关紧要,后面一句石破天惊。
看守所的负责人一边让人给他弄吃的,一边打电话汇报。
现在上面波动太大,严打行动提前开展。
如果这事儿报上去,只怕整个公安系统要动三动,这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处理的问题了。
看守所门外的车上,谢元青小心地给江嫦手心抹碘伏。
看她哼哼唧唧的模样,弹她脑门,“知道自己手劲大,还没轻没重,下才直接抓我的。”
江嫦不做声。
谢元青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江爽没有怀孕的事情。”
江嫦目光看向宛如小小牢笼的建筑,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拥有失去,才能激发人内心最大的恨意。”
说完后她扭头看向谢元青,眉眼弯弯道:“谢元青同志,我的学习能力怎么样?”
谢元青愣了一下,晓得江嫦是在说之前谢光辉婚礼的血案。
他低头在她满是指甲印的手心亲了亲,“是个聪颖无比的好学生。”
江嫦嘟囔,“有碘伏。”
谢元青将她手翻过去,在手背响亮亲一口,看江嫦瞪眼,颇有几分无赖道:
“你不是说,这是国外打招呼礼节吗?”
江嫦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冯灵珊和自己聊天时候,相互讨论几句,被他给记在心里。
“耳尖。”江嫦嘀咕。
谢元青靠近她,飞快的在她脸颊两侧都亲了一口,喟叹道:
“冰凉丝滑,小江同志今日分外可口。”
江嫦看他笨拙逗自己开心,心软一塌糊涂,“如今扯平了,你是毒夫我是毒妇,我们天生一对!”
谢元青嘴角弯了弯,实在没忍住,侧身将人搂在怀里。
“然后我们做什么?”
江嫦不说话,有点费力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因为在车上,江嫦穿得又厚,远远看来,像极了两个憨厚的熊在贴在一起,似在商量哪棵树上的蜂蜜最好吃呢。
恰好这个时候,车窗外传来轰鸣声音。
两人抬头看去,迎面冲来了一辆熟悉的三蹦子。
“跳车,跳车,大庆,你特么的跳车啊!”尖细的声音喊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翘出兰花指。
谢元青看那三蹦子毫无章法地冲向自己的车,只来得及说了一句:
“抓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