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也好看,又长又黑又密,两把小扇子似的。
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涂轻语点了毛血旺,水煮鱼,想了想,又点了一份招牌超辣鸭头锅,这才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毛血旺和水煮鱼加麻加辣,主食要米饭。”
服务员收起菜单,退了出去。
涂轻语端起大杯帮许初河倒酸梅汤,“你没什么忌口的吧?我刚才可都加了麻辣,要是吃不了现在告诉后厨,还来得急改菜单。”
“我什么都吃。”许初河顺口答道,心思从头到尾都没在吃饭上。
“那就好。”涂轻语舒了口气,起身将包厢半掩的房门关上,然后坐回去,问许初河道,“你那天说的纵火的事,现在能说了吗?”
许初河正在幻想,如果能够和小白面对面挨得很近,小白眨眼时,眼睫就会刷到自己脸上,那感觉一定很舒服。
突然被问,他怔了一下,才端正坐好,正色道,“我说的话当然算数,你想知道什么?随便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纵火的人,和白瑞山有关系吗?”涂轻语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不就是那老狐狸让干爹去做的。”许初河晃着腿,“你说的那个家里出事的朋友,你劝他认了倒霉吧,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并不介意告诉涂轻语内情。
追根究底,这件事是古砌奉沈骁的命令,而沈骁,是为白瑞山那个老狐狸做事。
而在他们上面,还有南程厚,那个是政法书记,几乎没什么事是他压不下来的。
谁也没那个能力因为听到了,就把参与人怎么样。
白瑞山是个精明的商人,背后有沈骁这颗大树,上面有南程厚这片树荫,又有付家帮衬,做起事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
“从前也有钉子户不肯搬离,哪个不是被干爹摆得服服贴贴?就算不是纵火,也总能出别的意外。”
许初河道,“你那朋友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见好就收,给点钱该搬就搬,非要坚守阵地做什么钉子户,想从老虎嘴里拔牙,有那么容易的么?”
涂轻语听许初河这么说,心里有点不痛快。
对于钉子户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矛盾的,地产商总想投小钱赚大钱,住户们很多都是一辈子存下一套房,自然也希望能得到不菲的赔偿。
而关于二十三号街拆迁款,是低于市场价的,这点涂轻语当初知道,也是林阿姨说什么都不肯搬离的原因。
那块地所值的价格远比白瑞山给出的价格要高出很多。
涂轻语在脑中综合了下已知信息,大概想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的,就是沈骁。
“你说的那个沈骁,一直替白瑞山做事吗?”她问许初河。
许初河撇嘴,“干爹和白瑞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那老王八才不会平白无故给任何人做事。”
涂轻语听着他一会儿干爹,一会又叫老王八,不禁有些迷茫。
“你和沈骁是什么关系?还有上次那位沈明涵沈先生,他和沈骁都姓沈,是亲属吗?”
“沈骁是沈狐狸的叔叔,亲叔,关系就那样吧。”许初河不屑道。
黑道里不讲亲脉血缘,背叛的往往都是亲人。
“那老王八害过我也害过我兄弟,若有机会,弄死他是分分钟的事。”许初河扬了扬眉,“你别看沈狐狸表面上对老王八恭恭敬敬的,私底下说不定什么样呢,他喜欢的人就是被那混蛋害死的,你说他能不怨?”
他说完,见涂轻语若有所思失神的样子,忙又补充了一句,“小白你放心,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保护好你,那老王八要是敢害你,我亲手杀了他!”
“那你知道寒……白莫寒和沈明涵在一起,是想做什么吗?”涂轻语又问。
“或许是想通过沈明涵巴结干爹?谁知道呢,你怎么一直都在问别人的事,你就不好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