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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一拍爪：“吼！”

豹二呲牙：“哈！”

看着眼前完全相同的两只豹在针锋相对，安德烈第一次有了头痛欲裂的感觉。

他即使知道，于渡是于寒的一部分，也没有想到，于渡也有变成豹子的能力。

一只豹已然是要了他半条命，这又来一只……

看到安德烈过来，两只如被璀璨星辰包裹着的豹豹同一时间回过头。

看着眼前的两只豹，安德烈忽然感觉天昏地暗，两只豹逐渐有分裂成四只的迹象……努力自制的深吸一口气，却依旧承受不住的踉跄了几步。

一直站在门口的多莱姆也没想到打开门竟然是两只豹豹在屋里……眼见着虫母脚下发软，立刻伸手扶住他。

“虫母，您怎么样！”

“没事……”

安德烈回应了一声，而后眼前逐渐发黑，呼吸都变得压抑。

用了许久，他才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平静下来，在多莱姆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眼前关切的跟着自己围拢上来的两只豹豹。

两只都是一样的蹲坐在地上，连黑黝黝的眼瞳都一模一样。

安德烈揪着左边的耳朵瞅瞅，揪着右边的嘴皮看看，脑子里回忆着自己推门进来之前所听到的那些对话。

他要去干什么……？

第144章虫父

安德烈目光落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于渡身上。

他的精神体也暂时离开了身体，化成了和于寒一样的豹子，自然是和于寒一样昏迷不醒。

自从不久之前传说有敌国阵营的探子发现了虫父和那个人类的关系，找到新闻证据证明一直他被哥哥欺压，被抢夺了配偶，甚至又被打到重伤住院，他们趁着那位指挥官不知为什么忽然陷入昏迷，以一些代价诱惑了虫父帮忙传递虫星消息。

于渡是一段特别的记忆所形成的，那段记忆，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安德烈。

因此即使亲眼看到无数次侍虫带来监控拍摄到疑似敌国使者暗中与虫父联络，催促他尽快获取重要情报，以及他们在无虫的角落中密谋商议，计划该如何进一步破坏整个主星架构的稳定，探取更多有用的军事情报。

甚至，看到于渡偷偷的潜入过他的办公室，找寻一些他曾经账户之中那些主星将士们的联络消息。

安德烈也仍旧不相信，那个他深爱人类的少年期，他亲手重新教会一切的小孩，会当敌国的奸细。

即使他现在已经意外成了单独的个体，可能被他的哥哥故意欺压，但这也是家庭内部纠纷，他绝不可能会做出背叛整个帝国的事。

这次，安德烈原本就是打算趁着于渡回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好和他谈谈这件事……结果全被于寒给搅了。

接受奥维拉的建议，把他们分开在各自房间住，想找机会劝劝问问，却又乱成一团。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谈论时又是两团光球，都在生气，说话的声音无法判定到底是谁，想靠语气分清楚……也很难。

安德烈看着那两只毫无差别的大豹豹，试探着把手掌盖在看起来更乖巧温顺的豹子一号头上，问：“……虫父？”

“吼！”豹二激烈的吼了一声。

“……”安德烈被吓了一跳。

豹一对豹二呲牙咧嘴：“吼吼——”

短暂的分辨后，安德烈对着气愤吼叫，看起来十分顽劣又凶的豹二询问：“豹豹？”

豹二迟疑片刻，低下头：“嗷。”

安德烈略沉下眼，又仔细打量了两只豹豹，低笑一声。

“两个都变成这样，是想干什么？”

豹一豹二都不回答。

“这也没有外虫，该说话就说吧。”

他俩却一致摇头，依然不说人语。

“好吧，那既然这样。”安德烈起身，低头看着两只，把手盖在了‘豹渡’头上，看向‘豹寒’：“一个月的赌约，算上今天也该结束了。您走吧，我目前为止只需要一个虫父，不需要豹豹。”

“……”‘豹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德烈，爪子朝后退了两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