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将破晓,房间里才终于出了一点声响。
“雄主……您……不累吗?”
“告诉你了,”男人略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叫于寒。”
“鱼……困了。”
“是,鱼困了,但鱼不睡。”
“噢……”
“你困了?”
“……有一点。”雌虫刚刚说完,便吃痛的“呃。”了一声。
“这下不困了,”男人看着他肩头被咬出来的那个深深的牙印,笑着:“继续吧,让你外面的朋友们慢慢等。”
……
天光大亮时。
雌虫的翅翼震了震,像是被翻了个身,听到屋内的男人问。
“哎,你有避孕药没有?”
“……没有。……我不会怀蛋。”
“对,我差点忘了,你得定期被扎,是吧?”
“……”
……
日上三竿时。
“安德烈。”男人像是能脑身分开的机器一样,忙了一晚上,还能一直找机会随意聊聊:“我被从星际战场上救回来那天,是谁把我送医院去的?”
“是……”雌虫迷迷糊糊,眼神都没焦距了,用了好久好久才找出答案:“阿特利少校。”
“你那在战场上捡残骸的战友?”
“是。”
“他是直接联系的你,还是医院?”
“医院……当时您的状况……太差,他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您的身份。”
“然后医院联系的你们?”
“是。”
“那仨雌侍一次都没去?”
“是。”
“这个阿特利,是不是把你那小秘密开诚布公的?”
“不……不是。”
“所以你和帝星那个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二三年吗?怎么就又十年了?”
“……”
寂静的沉默,雌虫闭紧了嘴,像是没有听懂这句话,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好啊,确实刷新了,刷新的一点都不记得。
“……行。问别的都会答,问这个你就闭嘴是吧。”于先生抬手把他那条已经瘫软了的骨尾盘在自己腰上:“你等着。”
……
十六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