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他提起有关家庭这件事,范星衣抓着包的手紧了紧。
“我父亲不喜欢我,所以没有出现…我不意外。”
她表情看起来很平静,语气也是。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哪里不对。
明明是亲女儿的大喜日子,却只有一个弟弟参加了婚礼。
婚礼的从始至终,她家族里的人,他只看到范子昇这个人,没有别人了。
“母亲呢?”
“已经去世了。”
一时间车内陷入安静。
“你不难受吗?”
范星衣的杏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已经,不会了。”
父亲也不出现,很明显是对这个女儿毫不在意的。
某种程度来说,范星衣,有点像另一个版本的自己。
殷如昼没有再说过话,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他没有安慰她,问她是否难受,这已经是他最直白的关心了。
一段虚假的婚姻罢了,没必要投入太多时间和情绪。
车子停在了范家的大门口。
两人刚一下车,范奎夫妇就过来了。
范奎,范星衣的生父,周近兰,范星衣的后妈,也就是范子昭和范子昇的生母。
“女婿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很难想象,在范奎这种富商身上,殷如昼感到了他对后辈的谄媚的眼神。
“岳父、岳母好。”
他脸上挂着没有任何破绽的笑。
“能嫁给如昼可真是好福气啊!”
周近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范星衣。
“衣衣,以后在殷家要好好听如昼的话,知道吗?”
明眼人都可以听出她的语气很不好。
但是范奎却没有阻止。
范星衣好像早就习惯了他们这样。
范奎和周近兰说的那些拍马屁的话,范星衣都听不下去。
她一边吃饭一边去看殷如昼那些云淡风轻的附和。
关键是他还真能演,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点不满的情绪。
脸上挂着笑容,看着谦谦君子的,其实骨子里充满了距离感。
一餐午饭下来,实在是热闹又乱得不行。
始终对殷如昼客客气气却不管范星衣的范奎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