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照不止,就怕刘彻突然来一句“吾与徐公熟美”。
中贵人包桑在旁候着,很是肃谨,以他多年来侍奉陛下的经验,陛下看起来并非心情好,现在说错话做错事,就要遭至呵斥了。
“包桑。”
刘彻透过铜镜,龙眸定在包桑身上,
“陛下,小的在。”
包桑立刻应答,生怕慢了一句,又被挑刺。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盛装?”
还能为啥?等着卫将军来呗。
“小的不知。”
“真不知,假不知?”
“真不知。”
刘彻无奈又打趣地扫了包桑一眼,
“朕知道,今日有故人来。”
“陛下,这是如何知道的?是有人进过书牒,小的该死!完全没见过此书牒,不知有贵客登临,误了陛下的事!”
说着,包桑微躬着身子,满脸惊恐,额头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见到包桑的窘样,刘彻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哈!
并非是有人通了什么书牒,你也没做错任何事。”
包桑恰到好处疑惑的抬起头,
刘彻得意道:“有客人来找朕,是朕算到的。”
“嘶!”包桑下意识惊疑道,“陛下不要戏弄小的了,这如何能算到?”
小猪更得意,“哼哼,岂是你这凡人能懂?唉,不过你在朕身边,近朱者赤,再熏染几年,最起码要比常人强了。”
包桑暗道,
我觉得自己猴精。
“你出去候着吧,有人直接便放进来。”
“是,陛下。”
中贵人包桑听令出去候着,好似前脚刚出去,后脚脚步声就响起。孤寡老人刘彻脸上一喜,想着仲卿总算来了,快走两步,从铜镜前移驾到桌案前,还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等到两道脚步走到身前,
刘彻仍低着头,
“陛下。。。。”
包桑轻唤,
“嗯?”刘彻抬头,见到来人后,大失所望。
并非是心心念的仲卿,而是赵充国。
“你来做什么?”
赵充国被陛下充满敌意的问话,问得一脸懵,更不知道哪里得罪陛下了,
“陛下,我来是。。。。”
“行了,”没等赵充国说完,刘彻不耐烦打断,“来都来了,陪朕博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