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荣闻到了张泽身上浓郁的酒味儿,问道:“属下问出了有关石师爷的秘密,公子现在要听吗?”
“回屋说。”
“那人交代,石师爷自成了溪田县的师爷开始,就一直在用各种法子敛财。
其中就有给溪田县的地主们谎报田地实际的亩数,一些案子,谁给的银钱多,他就给谁办事。”
张泽问道:“那人怎么会知晓这么多?”
“他曾是石师爷身边的长随之一,前些年没少替石师爷做各种见不得光的事。
瞒报、虚报田地亩数一事,他替石师爷做了不少。
并且他还供出,县衙中负责记录田地亩数的书吏早就和石师爷沆瀣一气。
此事,在溪田县的历任知县都知晓,并且都从中拿了好处,现在的这位华知县亦然。”
“上下一心,他们都是大周的‘好臣子’啊,可怜的只有蒙在鼓里的百姓。”
“大人,那人虽交代了许多,但是他的手里并没有证据。
石师爷做事很小心,会吩咐他们去做,但是账册等全由石师爷一人处理。”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果然先查这位石师爷的方向没有错。”
“大人,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
“账本,石师爷和各地主间的来往,肯定会留下证据,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暗中找到这些证据。
石师爷现在死了,他的账册,我们以寻得,但是那些和石师爷有来往的,我不信他们把证据都处理干净了。
我们要趁此机会,先一步找到证据,你让那人好好回忆,石师爷都和谁有来往。”
“是。”
溪田县的大硕鼠是石师爷,只是,单一个石师爷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历任的知县给了石师爷便利,让他越发肆无忌惮。
如今,他人死了,此事却不能就此埋葬。
华世杰那里肯定有他和石师爷两人的账本,只是想从华世杰手里取得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能等,等京城那边的消息传来,他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王瑾上午在西市逛了一个上午,只去了粮食铺子、茶楼和酒楼?”
“是。”
“你们没被他的人察觉到吧?”
“没有,属下们很谨慎,都是远远的跟着,并未靠的太近。”
华世杰听了下人的回答,心里还是不放心,“明日,再多派几个人盯着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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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村,齐斌这两日一直和路东在村里四处晃悠。
路家村的人从一开始的有些害怕,到现在都习惯了齐斌的存在。
这日,齐斌兴奋地和路东说道:“公子亲自来了,让我们好好待在路家村,等着他的吩咐。”
“真的?”
“嗯,公子现在在溪田县里。”
路东小心问道:“我们要把这几日测量的情况禀报给公子吗?”
齐斌老神在在道:“不急,我们先留着,以我对公子的了解,很快我们测量的数据就能派上用场了。”
“嗯,那趁着现在暂时没有任务,我们再多测量些田地。”
路东恨不得将路家村所有的田地都测量一遍,确定整个村到底有多少田地。
齐斌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