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没有再多加询问,上官仲勃侧开身体,然后请孟揽月进去。
举步踏上台阶,孟揽月走过去,走近了也才发觉,这上官仲勃真是魁梧,堪比太山。
看来但凡可以领兵的人都得有个好身板,否则不服众。
上官仲勃带路,将孟揽月和白无夜带进了府中,行走时,他看了看孟揽月,又看了看白无夜,鹰般的眼眸闪过几许疑惑,似乎也觉得这二人不像大夫。
“姑娘行医有几年了?还有这位、、、也是大夫么?”询问,上官仲勃虽心急母亲的病,但也很谨慎。
“我是大夫,行医也有七八年了。这位是我五哥。我们是去找药的,五哥不放心我的安危,所以才陪我赶路。”这是之前她和白无夜套好的词儿。
上官仲勃点点头,“不知姑娘贵姓?”
“我姓孟。”他不问名字她也就不必说了,虽然这日夜保卫边疆的将军未必知道孟揽月的大名,但只需稍稍调查,就能查出来。
“家母病情十分严重,有劳孟大夫了。”上官仲勃说起他母亲,面上也是不免一阵忧愁。
“待我看看,虽说有的病的确无法治,但也未必是绝对,或许可以另辟蹊径。”还不知这上官仲勃的母亲是什么病,孟揽月还是先夸下海口,毕竟得给白无夜创造机会和时间。
在府中行走,绕过了一大片花园,这才进了一个偌大的院落,丫鬟来来回回的行走,各个都很有规矩。
进了房间,向左转,最后在一个缀着珠帘的居室前停下。
上官仲勃对孟揽月点点头要她稍等,然后他便先进去了。
环顾四周,见丫鬟出去了,孟揽月便扭头看向白无夜,无声道:“我给那老夫人看病,你寻个机会和上官将军搭话吧。”
垂眸看着她,白无夜几不可微的点头,自进了城之后,他便一直收敛身上的气势。那杀阀的气息不在,他给人的感觉的确弱了很多。
“孟大夫,请吧。”就在这时帘子被从内撩开,上官仲勃请孟揽月进去。
迈步走进去,白无夜也跟随,不过他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了门口处。
孟揽月朝着那张半垂着床幔的大床走去,走近了也看见了卧在床上的人,是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太。
尽管她看起来很苍老和虚弱,不过依旧贵气,那雪白的头发挽起来,上面还插着黄金的簪子,衣服也整整齐齐,料子极好。
孟揽月以前也见过一个祖上是贵族的老太太,若是那清朝不灭,人家还是格格呢。
那老太太便是一身贵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眼前这个老太太也一样,孟揽月敢肯定这老太太出身不凡。
她是醒着的,看着走近的孟揽月,她叹口气,然后便把手递了过来。
孟揽月接住她的手,然后在旁边丫鬟推过来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便开始给老太太诊脉。
旁边,上官仲勃站在那儿看着,神色也几分担忧紧张。
这几日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但,始终都没有什么法子。
搭上了脉门,孟揽月也了然了,这老太太并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年纪大了,身体各个机能都开始衰退,吃药是治不好的。
只是,她眼下又不能这么说,否则说完了就得被赶出去。
白无夜还要找机会和这上官将军谈一谈呢,她得拖延才是。
想一想,她放下了老太太的手,随后看向那上官将军,“老夫人的病有法子,不过,需要一味难找至极的药。”
闻言,上官仲勃的眼睛都亮了,“什么药?”
看他那即便上天摘月亮也能办到的架势,孟揽月弯了弯唇角,“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