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告诉她老妈有同事陪同,这才堪堪挂了电话。
高空,飞机一条弧线滑过暗夜,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走出机场,凌晨的v市非常冷,男人大衣包着希尔,两人打了的,一路向着附近的村落而去。
希尔只是跟着,完全不担心男人到底带她去哪里,就好像不管去哪里,只要有男人在,她的一切都是安心而又放松的。
半小时车程,比坐飞机的时间还久,到一条小巷子前停下,付了钱后司机掉头而去。
希尔冷得直哆嗦,轻呼一口气,指了指面前的小巷子,“这就是来玩的地方啊!”
男人脱下大衣披在希尔肩头,左手牵着她往前走,“嗯,这条巷子的最里边就是目的地!”
路灯很亮,是那种超大瓦数的灯泡,这个时间的村民基本都已经睡了,一路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途径一家药店,里面的灯还亮着,希尔停下脚步,轻扯了扯男人,薄轩转眸,“怎么了?”
“这家店好像还在营业,你的手是不是裂开了?”其实就算男人不说她也知道,那么深的伤口,今天又握着方向盘几次迅疾又猛烈的转弯,就算不裂血也会沾湿纱布的。
轻撩开厚重的门帘,货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药,玻璃柜台围了一圈,药店不是很大。
估计是听到有人进来,里间走出一位中年男人,目测是医生。
看到薄轩和希尔,男人沿着柜台往过走,“看病?”这两位好像是生人,从来没见过。
希尔拉着薄轩坐在看诊的椅子上,“医生,你帮他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医生走过来,薄轩手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红,希尔眉眼微蹙,很是心疼。
取下纱布后手心已经是血红一片,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外翻着,情况有些糟糕,医生见薄轩一直冷着脸,只有边上的小姑娘满眼的焦急和担心。
他什么话都没说,迅速的找来东西清洗消毒上药,完了手法熟练的包扎,一切妥当后医生开口,“有吃药吗?”
希尔看一眼薄轩,“有带吗?”
男人摇头。
医生明了,开了单子取了几味药,“两位是过路的?”
薄轩皱眉,希尔微勾起嘴角,“是来走亲戚的!”
医生包好药递给希尔,“如果明天不走的话那么我希望这位先生能尽量输一次液,他这伤口不能再耽搁了!”
希尔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急促的问,“很严重吗?”
医生点头,“很多病都是因小失大的,最好不要拖!”
希尔心里很焦急,“不行的话今晚就给输可以吗?”
医生看一眼薄轩,“我刚刚给消了毒,只要这两天过来输液消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那意思就是不急这一时对吗?
希尔松了口气,付了钱后走出药店,小手轻握上男人的左手,扯了扯,“明天上午我们就过来好不好?”
薄轩不想来,但见女子一脸的担心,左手反握住希尔,牢牢牵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