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绰这么一闹,孙延召的心情也舒爽了许多。至于说抢亲,这又谈何容易,自己一个人又不能像动漫里那样有多重影分身,到时韩、华二家必定严防死守,抢亲的难度怕是跟劫法场也差不了多少。
只一个华星宰就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他身心疲惫,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翌日。
孙延召起了个大早,洗漱好后,闲的无事到了驸马府的小门,他准备去南城走上一趟,打探一下从韩家到华家,这迎亲、接亲都要走哪个路线,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今日值守的门子见孙延召过来,赶紧上前开门送行。
他一路到了城门口时,此时城门才刚刚开启。他过了城门进入南城,却不知身后已悄悄跟了个尾巴。
他昨日才去过华府,可韩府却未曾去过,到了南城他向路人打探了一番,韩家在上京确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快就有了答案,韩家的大宅就位于南城城西的真寂寺附近。
毕竟韩家自辽太祖耶律阿保机那时起就已经操持军政事务,可谓是大辽的初创成员之一。后续又通过军功和联姻成为辽国名副其实的权贵,不仅掌控着汉人的南面官,同时深度参与辽国的军政事务,比起华家这等后起之秀,可谓是辽国名副其实的汉人第一家。
他按着路人的指点,来到韩家的府邸前,这位置离真寂寺也不远,多少有些闹中取静,门头的牌匾写上韩府两个大字,正门虽不比华府气派,可干净整洁,十分的规矩,处处都显露着辽国汉人第一世家才有的低调和传承。
而从这里走去华府,从城西走到城东要多久,孙延召也不知道,如今更没有计时器,只能心里默默数数,一步一步往华府赶。
他尽量走大路,大路宽阔,利于婚礼的仪仗队行进。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工夫,一名身着道袍的道士,手里拿着一幡,幡上画着阴阳鱼,下面写着四个大字“铁口直断”,悄悄跟在孙延召的身后。
孙延召眼角的余光瞧见,可不客气,猛地一转身,与这道士打了一个照面。
“是你,宁不缺?”孙延召惊讶道。
“程杰,恩公,”宁不缺也满眼喜悦,“还想着怎么找你来着,想不到竟在这碰着了。后来他们没伤你吧?”
“没有,我与他们的事结了,等明年开春我就决定南下。”孙延召问道,“你怎么来上京了?”
“这不是你让驿馆送的信嘛,甘凤武收到了你的消息后,就找我等商量,知道你要去上京,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来接你回家。”
“你们一起来了?不怕朱将军知道?”孙延召惊讶道,毕竟擅离职守在夜枭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知道就知道吧,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跟他俩说要来上京,他俩也是自愿跟我来的。”
“可你们的潜伏任务怎么办?”
“南京本也无事可做,现如今你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又算什么。”
这宁不缺倒是重情重义,如今孙延召正是用人之际,这雪中送炭也令他十分感动。
“甘凤武和陈田在在哪呢?我去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