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故事是他随口胡诌的可能性比较大,苏子衿渐渐地听得入了迷,开始好奇这个故事接下来的走向。
一开始画风还比较正常,直到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苏子衿眉心微蹙,伸手,捂住他的嘴,并且给了他四个字的评价,“亵渎神明。”
结为夫妻只好也就结为夫妻之好,竟然还要在佛祖的眼皮底下行那男欢女爱之事。
真有他这么个心爱弟子,只怕真要被这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慕臻握住她的手,伸出舌尖,孟浪地在她的掌心舔了舔,朝她眨了眨眼。
眉宇间的清朗干净褪了个干干净净,又是那个风流孟浪的慕四公子。
……
当兵的都是板寸头。
干得快。
苏子衿领着慕臻往斋堂上走的一路,慕臻的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
省了吹头发的功夫,还挺方便。
苏子衿原来的意思是,让慕臻留在厢房里,她去给他把菜打回来就好。
毕竟某个人现在是挂空挡的。
“我不。
说好了要分分钟黏在一起。
少一天,少一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
苏子衿:“……”
总觉得这台词似曾相似。
而且,他们此前从未有过这种约定!
母胎SOLO了二十多年的单身作战狗黏糊起来,那是绝不含糊的。
慕臻不愿留在厢房里,苏子衿总不能把他绑给绑起来,只好随他去。
在去斋房的路上,都要握着苏子衿的手,不肯撒手。
大热天的,还是十指交握的那一种。
也不嫌热。
苏子衿还能怎办办?
自己找的黏糊作战狗,再黏糊,也得牵着。
苏子衿不愿意承认,其实是因为十指交握的感觉太过美好。
他不想放,她也不想要松开。
十方寺是名寺,香火和香客自是不会少,因此留在身上用斋饭的香客也多。
当外表惹眼的慕臻和苏子衿齐齐地出现在斋堂里时,斋堂里的所有香客们的视线几乎全部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尤其是,慕臻身上还穿着明显尺寸不符的明黄僧袍。
慕臻留着板寸头,倒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真的和尚,何况,他和苏子衿两人的手还牵着呢——十方寺的师父是不娶妻生子的,是真正的佛修,贪嗔痴恨爱恶欲等七情六欲皆断的潜心修行。
那些看他的目光,大都是冲着他过于惹眼的长相。
为了避免浪费,斋饭和斋菜都是自助式的,吃多少,打多少。
少了,可以多打,要是打多了,就得全部吃干净。
当然,既然是在寺庙里,自助餐台上清一色全是素宴。
一顿早餐要吃一屉水晶蒸饺,三个三鲜春卷,两个鸡肉三明治的男人,见到这一水的素宴,脸上也没有半分失望,更没有任何的嫌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