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阑一动不动盯着她。
沈岁主动地凑上去,攀附着沈星阑的肩膀,可是沈星阑却一点都不觉得她是柔弱的菟丝花,相反沈星阑觉得她更像是妖冶的彼岸花。
虽然模样与彼岸花大相径庭,但是沈星阑仿佛透过他抱着的这具身躯,窥见那个宛若彼岸花那般危险又神秘的灵魂。
足以让他上瘾。
“接下来,我会尽全力去扮演那些可能会从你身边经过的角色哦,”她唇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就又发出一声感叹,“唉,一想到以后说不定会做衍神宗的洒水弟子,就忍不住想让衍神大殿发大水啊。”
沈星阑:“……那这场游戏的时限呢,是无期吗?”
沈岁拉长语音:“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十年,又或许是一辈子。”
一模一样的回答,却让沈星阑的呼吸频率出现些许错乱,但是沈岁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透他心中所想,然后她伸出手,轻轻地盖在了沈星阑的眼睛上,她轻声道。
“游戏愉快。”
屋内又是一片沉默,过了许久,沈星阑低声说道:“又擅自决定。”
沈岁轻笑一声,然后慢悠悠地离开沈星阑的怀里:“这不是你纵容的吗?”
沈星阑深呼一口气,然后恨恨道:“真是败给你了,好吧。”
他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沈岁伸出双臂:“给个拥抱吧,话本里不都这么说吗,分开前的拥抱。”
沈岁有些恍惚。
沈星阑的话猛然跟几年前,她不告而别前跟沈星阑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那时候说:“话本里说,要是分开的话,不是得抱一下的吗。”
而如今,说出这句话的却成了沈星阑。
也许真的是命运,沈岁想。
于是她上前,给了沈星阑一个极轻的拥抱。
沈星阑说过,无论如何,他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所以,沈岁抬起头,注视着沈星阑的眼睛,沈星阑同样注视着她的眼睛。
彼此都有各自的秘密。
但,不闻、不问。
沈星阑给她留下许多药浴的药材以后,便跟衍神宗的弟子们一道离开了。
沈岁先是泡了半个时辰的药浴,可以说效果显著,她能感受到自已的五脏六腑和全身脉络在药浴的帮助下,变成海绵一般尽情吸收着回春丹遗留在体内的药效。
沈岁擦干头发回到屋里时,却在软榻上发现了几张黑卡,她挑了挑眉,想来应该是沈星阑留下的。
说来也是奇怪,沈岁躺倒在软榻上,开始陷入了每日冥思苦想。
其实,她这几年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失去的灵力。
说实话,她并没有那种失去灵力的感觉,相反,她觉得当时的灵力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在保住她的性命以后。
可是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沈岁还特意拜托常衡去借了一些修仙宗门里的书籍,虽然不知道常衡借的是哪几个宗门,但是常衡说符箓随机定位宗门的藏书阁,他也不知道。
而这些书里,有一本就提过从修仙者成为废人以后的状态,灵力是枯竭的,宛如一潭死水,再也调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