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华星宰收剑入鞘又擦了擦手,可坐在椅子上右眼皮直跳,始终心神不宁。
华菱不知所踪让他如鲠在喉,如真出了城,她会去哪里?最有可能的还是回朱夫人那了吧。
他本想着亲自走上一趟,可如今韩、华两家联姻在即,后续还有很多事要他处理。他作为华家的主要决策者和执行者之一,当下可走不开。
“要不就等联姻结束我再去一趟吧。”正在这时,他察觉到门外有动静,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
突然,门外传来咯咯的笑声。“哎呀,我的星宰弟弟,好大的火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推门而入的竟是李心歌。
“阴魂不散,你怎么还在?”华星宰目光不善,质问道,“方才,你是有心让我杀了庆杰,是吧?”
“不不不!”李心歌摆着手笑道,“我也本以为他是庆家人,不过今日见你与他交手后,心中就有了疑问,你难道没发现吗?他的易水剑诀不过是空有其表。那一式探虎穴是易水剑诀的入门式,却使得过于死板,其中的变招太少,根本达不到庆家嫡传应该有的高度。不过嘛,他的背后有人倒也是真的。”
华星宰一挑眉,对于各方强者和功法的认知上,白虹阁在这方面的确有着断崖式的领先。
“你的意思是他是假冒的,根本不是庆家人?而是师承他人?”
其实华星宰也一直有这个疑问,毕竟还从未听说庆家家主庆齐山的大房下有第三代的嫡孙,所以这次婚礼也是特意请来了庆齐山的次子庆澜前来认证。毕竟此事关乎华菱的终身大事,不得不谨慎。
至于方才交手之时,也的确觉得对手动作机敏,至于易水剑诀,除了那一式探虎穴倒没看到什么,不过在自己的剑下被压制到没有还手之力,也实属再正常不过。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师承他人,而且这人也同样是名扬天下。”李心歌笑道,“当日他伤了耶律白亭,所用的功法我看的很清楚。”
“你会这么好心来提醒我?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华星宰打心底不信任李心歌。
“阴谋谈不上,你要真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他的底细,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你想回南唐?”华星宰知李心歌心中所想,可这是他根本做不到的。
“对。果然你们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想什么。”
“我……爱莫能助。”华星宰摇了摇头。
“那就算了。星宰弟弟,再见喽!”李心歌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她本还寄予希望的双剑闹上京既然不成立,不如在华星宰这里试试运气,结果却再次碰壁,看来要再找一个别的法子了。
李心歌一路思考着,上京这潭水就是太清澈了,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无所遁形,而如今能搅动池底泥巴的那条鱼或许就是“庆杰”吧。他是一个最大的变数,或许不是庆家人,但肯定是墨门传人,而墨门与宋国的关系千丝万缕,或许能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孙延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驸马府。
门子打开中门,萧绰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见孙延召神色低沉,拉着孙延召的手臂,关心道:“程杰,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