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瑶”。
“你在这里等我。”我说。
工作人员点点头。
我爬上游艇,甲板与驾驶室均无人。
我冲下二层房间,果然看见卢一初,他正俯身向下。我目光扫射下去,看到的是昏睡在沙发上面的刘明颦。
“你要做什么?”我一把将卢一初推到一边。
“嗨,我什么都没有做。”卢一初将双手竖在胸前,掌心面对我。
“卢先生,请自重。”我站到沙发前,与卢一初面对面。
“威尔逊先生,我只是给她盖条毛毯而已。”卢一初冲着我微笑,一副绅士的模样。
我转头看看酣睡着的刘明颦,身上确实盖着一条毛毯。
“还有,”卢一初严肃地说,“这是私家游艇,可我未曾邀请你上来。”
我不理他,横抱起颦颦准备走。
“威尔逊先生,颦颦是我邀请来的朋友。”卢一初拦在我跟前。
我看见他身后开着的红酒瓶,想起鲍比今早说过的新闻:“卢先生,你们的世界,颦颦过不来,也请你不要硬拉着她进去。”
“为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卢一初幽幽地笑。
“你敢不敢让我去检验这瓶红酒?”我正颜厉色。
卢一初仍是笑:“你也信那些新闻?什么迷奸?”
我不答话。
“呵,娱乐圈日日不缺烂新闻。”卢一初嗤之以鼻。
“刘明颦无名无貌无身材,不混任何圈子,带不了你上头条,也没人愿意看她的新闻。”我对卢一初说,“算你占了是她初恋的便宜,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会再让她与你靠近一步,因为我不相信一个酗酒后会打女人的畜生日后不会虐待妻儿。”
“你见过李宝?”卢一初波澜不惊地问我。
我不作声,卢某到底仍在调查李宝的下落。
“酒后伤人?”卢一初坐到椅子上,替自己满上一杯红酒,“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我依旧沉默。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不满我日日纸醉金迷,剪了我女儿的长发泄愤?”
我错愕。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嫌我过于忽视她,拿我女儿出气?”
我后脊梁一阵凉,血液都快凝固了。
“显然,她没有告诉你。”卢一初看着我的表情自问自答。
“如果你先听见我这个版本,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有偏见了?”卢一初问我。
是,绝对是。
可是我无法再去辨明他们二人谁真谁假,一本情债最难计量,何况我还是局外人。
我不愿再去理会,只有抱着颦颦走。
“喂!”卢一初喊住我。
我停住脚步,回头。
“好好珍惜颦颦,现在,很难得才能找到一个纯粹对自己好的人了。”卢一初饮口红酒对我说。
这或许就是他回来想寻回刘明颦的原因--记得当初她是纯纯粹粹地对自己好。
可是,抱歉,回忆永远是回忆,回忆没有力量。
时过境迁,你们变不回从前,从前你们之间没有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