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后方传来餍足的叹息,如同?野兽饱餐。
……是陆或雍。
这?男人……
不是……怎么这?样。
好?痛,怎么可以这?么痛。
糟了糟了坏了坏了……
不是不行的吗,怎么会这?么——
他低下头?,张了张嘴,哭不出,也发不出声音,感觉到?什么从唇边滴落,如低龄儿童还不会管理唾液,无法控制自己。
然后就被?大?掌捂住嘴巴,手指压入口腔,脑袋发软地往后仰。
“宝宝,我的好?宝宝。”
疼痛正麻痹着大?脑,耳畔响起温柔低沉的嗓音,极富有磁性的低喘是男人情到?深处难以抑制的感情。
“感觉到?了吗?”
“我没有骗你,是不是很难受。”
“宝宝,不哭了。”
“还是不了吧,不然你又?得说我没用了。”
自说自话的话语变换了几种情绪,在灰蒙一片的世界里像是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拽入深渊。
顾知煦仰起头?,又?被?大?手捏住脸别过去,亲吻落在眼皮,被?吻掉了眼泪,落在唇边,夺走了本就仅剩不多的喘息机会。
……
他不是在做梦。
好?像是真的。
“……陆或雍。”
“怎么了宝宝。”
怀中的爱人每哭一声都能?够得到?最密切的回应。
“你也……太凶了……。”
……*
天微微亮,静音轨道缓缓拉开窗帘。
被?抱到?窗边的青年蜷缩着肩,显然已经是疲惫到?极点,眼睛位置还系着黑色领带,黑色与皮肤的白?,在日光下晃眼至极。
“……停。”
“陆或雍……”
“我要死了……”
唇边溢出的话语只剩下气音,轻得几乎可以忽略,像是濒临绝望无意识喊出求救。
“不会的,我的宝宝怎么会死。”
顾知煦已经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自己快要死了,身上感觉没有一处是自己的,他哭得咳嗽,被?呛得厉害,又?看不见。
不一会,约束眼皮的领带被?解开。
露出哭了一整晚已经红肿无比的双眸。
哭成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只会刺激约束太久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
陆或雍知道自己最疼的就是顾知煦,可是‘离婚’这?两个字,已经彻底触及到?了他底线,顾知煦要跟他分?开就是他的底线,所以他也崩不住了,本就焦虑的情绪不再隐忍,疯了一整晚。
可再看见怀中泪眼汪汪的心肝宝贝,双眼迷蒙又?恐惧的看着自己,他又?觉得破防了。
他将落地窗推开。
顾知煦见况脸煞的白?了,他手发抖,不断地推着身后都是汗的胸膛:“……不行,关上,陆或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