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过,潘筠和钱老爷这才从县衙里出来,妙真妙和也回来了,俩人默默地站到潘筠身后,和她一起把钱老爷送回钱宅。
钱老爷打量她们一眼,叹息一声:“你们都长大了……”
潘筠抬头,眼中闪过金色流光,钱宅的气在她眼前便无所遁形。
和头两年看到的欣欣向荣相比,这一次看到的气虽盛,却死气沉沉,大有坠渊之相。
潘筠抿了抿嘴,问钱老爷:“钱大郎呢?”
“你说大鸿啊,”钱老爷苦笑:“短短半年,蔡县令要修桥铺路、要清点田地、要免役钱、要赈灾、要安民,已经上门五次,每次都收了钱离开的,我家实在熬不住了,前几天我就让他躲出去,我则借口生病,闭门谢客。”
他道:“这次要不是你请托,我是不